何戢

无粮自产,有粮躺吃2333

所有文字禁转谢谢。

亲妈,主温柔文风,轻松少虐。

靡不有初 鲜克有终

间歇性踌躇满志 持续性混吃等死

【执离】爱若成痴

继续搬文,不知要搬到啥时候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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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翻窗棂,月垂惊乌。

更漏将阑,渺渺迢迢徊彷,窗纸外风灯凌乱。

阶前落雨,声声可辨。

帘幔委地,香炉微转,沉郁麟香。

方寸之间,唯有呼吸如丝如缕交缠着轻响。

搭在腰间的修长手掌上丝丝暖意熨贴肌理,蔓展延伸,他却觉着隐隐有灼伤般的痛楚。

面前是那人坚实温柔的胸膛,抬头可见那人英气漂亮的容颜,能感受到一缕黏腻潮湿的风轻漫耳侧。

暗夜里时光沉寂得恍如一潭死水,沉淀了一切思绪。

金丝并蒂锦绣枕上,青丝散乱垂泻,飒沓交织,好似一泊溶溶春水,不辨彼此。

执明的手指从身侧掠过,拈起两绺,灵活地轻挽成结。

蟾光如水,印染在曾经握住万里河山的手掌上,一如既往地散发着不容拒绝的霸气。

他尚是神思飘忽,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,笼住那人的手,声线游离:

“不要,扯着了,疼。”

朦胧视线里清峻的手指微顿,环在腰际的手臂,忽地垂了下去。

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。

像是等了很久又或只是一霎,头顶传来一声嗤笑,略显低沉,因久不言语而染上磁性的沙哑:

“是,阿离痛,还是我痛?”

他的发在那人的指间缠绵地滑落,浅浅温凉。

那样极其轻约的笑意,落在耳畔,却有无形的压力。

他阖上眼帘,低卷的睫投下淡淡阴影,一时竟沉默无言。

而后那人复又贴着耳垂,音色缓淡,竟似噙了一抹笑意:

“阿离,我抓到你了。”

他一时间被这慵懒平和的调子迷惑,恍惚听懂又恍惚未懂低应一声,待到醒转,心弦猛颤。

他想要抬眼看清那人的神情,偏生被那人精巧的下巴紧紧压制。

他的声音里还携着残留的困乏:

“你说什么?”

闷闷的笑声从胸膛传来,有触手可及的欢愉,却也牵连着丝丝落寞。

那人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来。

他却恍如未觉,固执地追问:

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
那人却用孩童般软濡的口吻,孩子气地恶劣:
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又似是安慰或是诱惑地在他耳后颈项絮语绵长,轻勾慢挑:

“我爱你,阿离。”

他忽然觉得狼狈,一切无所遁形。

他的心念,他的一切,都暴露在那人视线之下,无端地绝望,却只能沉沦,无法救赎。

“你知道什么是爱么,执明?”

“那就是,我想要你,要你的一切,不计手段,不计代价。”

他仰头,正对上那人眼波微转间流溢出桃花般温柔的气息,充满绝望又近乎希望地深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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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里半真半假的言辞,注定一语成谶。

那日,他在执明灵牌前站了许久,看在漫天纸钱翻飞白幔在静默盛放背后,命运嘲讽的寓意。

他想了很多,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。

他想,执明生前两人便是聚少离多,横竖就当一次长诀罢了。

他想,为了追上自己,执明的步伐一直很辛苦地跟着赶着,如此一来,他也可歇歇了。

其实,他是那么讨厌执明深情而痛苦深邃的眼神,讨厌执明带给他莫名的空茫感,讨厌执明在他面前洞悉一切的完全优势。

执明能许下最深情的诺言,也只能无奈将他遗弃在这颠沛流离的世间。

执明好像很清楚地知道该怎样折磨他,用一言一语,一颦一笑。

偏生他避无可避,饮鸩止渴,甘之如饴。

他想了无数种理由,却长久地寂寥而苦涩地凝视着,别不开眼。

最后,终是有迟来的泪水打湿了视线。

他努力地仰起头,任由寂寞随着清酒残照在脚下,支离破碎。

他想。

伤痛不过百日长。

他们只是彼此的过客,在一瞥惊鸿的交集中用体温和孤独相互取暖。

既然宿命如此,那便顺其自然从善如流与君辞别,去选择另外一条通向幸福的路。

那条路一定会更畅达更顺心如意。

不是吗?

钟磬之音沉郁悠长,佛偈声声恍若黄梁。

既然不能回头,那就容许我,一时止不住泪。

而后尘归尘,土归土,如同拂袖拭去浮尘一般,将他忘却。

爱若成痴,也不枉一生一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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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:权瑶最终之战,阿离在榻上干掉了萌萌,得了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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