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戢

无粮自产,有粮躺吃2333

所有文字禁转谢谢。

亲妈,主温柔文风,轻松少虐。

靡不有初 鲜克有终

间歇性踌躇满志 持续性混吃等死

【执离】十年

搬旧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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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离站在雪地里。

貌似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。

灿若星辰的眸光流转,他决定做一件让他心情愉快起来的事情。

他踩着松软的白雪,直直地走到了思明殿门口。

他直接推门进去,守夜的士兵只是略略瞥了他一眼,并未多言。

等入了殿内,但见昏黄的灯光下只有执明一人。

执明正在摆弄桌上一盘棋局。

见是他进来,执明吃惊地收紧了握子的手指。

“王上。”

慕容离说话,嘴边升起一团小小的白雾。

“。。阿离!!!”

执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也没问他怎么来的。

慕容离弯了弯嘴角看了看四周,寻思着该说些什么。

“阿离怎么想着。。回来看本王了?”

执明放下黑子,突然慢悠悠地说起话来,

“阿离想回来了么?”

慕容离却没有回答他。

“王上是在等我?”

慕容离指指那棋盘,随口问了句。

执明摩挲了下棋盘边缘道:

“我自己跟自己下的。”

王上这是一个人精分玩儿么?

慕容离一边腹诽一边微笑地看着执明说:

“王上的棋艺进步不小。左右博弈,夜深思远。”

执明愣愣地看着他,没说话。

书房内只有一张小几,一角放了酒壶浸在水中,想来是在温酒。

慕容离拂过壶身试了试温度,转头凉凉地盯着执明不说话。

执明哼了一声,食指轻轻敲击了两下壶身,还是从桌下摸出两只酒杯来。

“阿离。。也要来一杯么?”

执明自觉地坐到他对面去,对着棋盘看了会儿才说:

“这白子本就失了先势,其后又不按定式行棋,中盘不易控制。”

执明抬头盯着他看,他又无奈地接着说:

“我本就不通棋艺。就如我本就不适合这王位天下。白子正是我的风范。。阿离为何非要我做那黑子?”

执明递给他一杯酒,终于忍不住说道:

“阿离回来。。是不是想我了?”

“王上觉得呢?”

慕容离眨了眨眼睛,指尖划过杯沿。

执明叹了口气,浅酌了一口问:

“阿离。。可是觉得后悔了?”

“并无后悔。”

慕容离拂了下衣袖,随意地回道。

执明看了看纹丝不动的烛火,又说:

“阿离。。不觉得遗憾么?”

“没有遗憾。”

慕容离咬着杯口含含糊糊地说。

“那阿离还回来干什么?!”

执明像是突然愠怒了,从座上站了起来。

慕容离笑了,忽然凑近了点,摸摸执明的脸,含笑说:

“今日不知怎么的,突然想王上了。”

“阿离以前。。就没想过我?”

执明哑着嗓子,水汽氤氲在双眼。

慕容离想了想,淡淡道:

“那就是今日,突然觉得王上想我了。”

执明又堵了一句:

“难道,我以前没想过阿离么?”

慕容离无语了一会,起身说:

“那。。我走了。”

“你别走!”

执明忿忿地说,

“阿离你说,你今天怎么终于舍得来看我的?”

“大抵。。是因为我想吧。”

慕容离笑了,

“王上莫非是怕了?”

执明大着胆子捏了捏慕容离的手腕,道:

“我怎会怕阿离?”

慕容离缓缓凑近了,从棋娄里摸了颗白子,掂在手上把玩着。

执明轻咬了下慕容离凑近的唇角:

“不如。。阿离陪我下完这盘棋?”

慕容离皱了下眉,执着白子不说话。

执明也不催他,握着他手腕并不放开,僵硬的保持着不动的姿势。

慕容离释然地叹了口气,还是落下了这一子。

纵横交织的棋盘不多时遍布上了黑白之色,白子跳脱,灵活变换,黑子严谨,丝丝入扣,确是一副好棋。

两人并不多言,三两语聊着早来的初雪和桥头最后一点绿,或谈着向煦台的羽琼花,甚至说上些莫澜子煜他们的趣事。

就着这些不咸不淡的话,一壶酒尽也渐渐到了底。

执明不记得自己是这么易醉的人,但是只觉得棋子敲落花,自己便半昏半醉了。

却见慕容离随手落在一星上,对执明缓缓说道:

“大胜而归之时,王上是念及我过往之苦愿同享其乐;偃旗息鼓之日,王上或是思至我前时之策欲共度其难。”

“然而,我。。早已无能为力。唯今夜月明,王上想是要觅一小酌对弈之人,我自当赴约而来。”

执明不语,静静看着棋盘,想说些什么,却醉的想不出来。

慕容离轻笑了一声:

“王上,十年未见,别来无恙。”

执明闪了闪神,阿离离世,原来竟已经有十年了。

他抬头盯着慕容离,只觉他嘴角的一点笑意像是酒香一般,渐渐散在空气中,沉入睡梦里,最终还是化为了一缕难言的思绪。

月光照着朱红的窗,窗里透出浅浅的烛光,守卫议论着共主又独自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,却不知道有一仙人踏月而来,讨了杯酒,落了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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